第62章 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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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62
再次走進明謙然的辦公室, 殷宛音心境已大不相同。這裏的空氣似乎很是稀薄，讓她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
她掃了眼明謙然的辦公桌，依舊有一個相框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 那上面是他們一家四口的合影。
殷宛音有些難過地握著蔣丞屹的手, 剛坐到沙發上，電話又響了起來。
“餵。”
“您好，請問是殷宛音嗎？”
“對, 我是。”
“您好，我們是屾城市公安局的, 您的信息在全國失蹤人口數據庫裏匹配成功了，您看什麽時候有時間來一趟？”
幾乎是將一切蓋棺定論的一通電話, 聽到後殷宛音手腕直抖, 有些不知所措。
她擡頭求助般地看向蔣丞屹, 對方便了然地伸手接過電話，“知道了, 我們盡快過去。”
電話沒等掛斷, 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明謙然進門後將門反鎖。
他往前走的腳步有點急切，到了沙發處幹脆半蹲在殷宛音面前, 伸出胳膊, 想握住殷宛音的手, 卻又不敢。
“謙慕。”他收回手，再看向殷宛音, 眼底泛紅，“原來你就是謙慕。”
蔣丞屹沒敢打擾眼前兄妹二人, 只站在不遠處，甚至背過身, 留了空間給他們。
“謙然，謙和……謙慕？”殷宛音默默念叨著，才想起來當初在雲城看球賽的時候問過明謙然。
明謙然點頭，“對，謙然、謙和還有謙慕。你是我妹妹，是謙和的姐姐，我們總共兄妹三個。”
殷宛音覺得有點不真實，就好像是剛剛知道自己不是父母親生的時候那樣。明謙然在她耳邊講著明家，可她好像在聽別人家的事一樣，沒有一點代入感。
“對了，爸前幾天聽了你的節目還想見一見你呢，如果知道你是謙慕，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殷宛音面無表情，直到聽到這句話，才啞聲問道：“既然想見我，當初為什麽會拋棄我？”
辦公室倏然安靜了下來，殷宛音的話沖散了明謙然的喜悅，讓他怔怔地站起身。
“謙慕。”
殷宛音也同樣的起身，雖然比他矮，但還是擡頭看著他。
“為什麽不要我？”殷宛音質問，“這個問題從我知道自己不是爸媽親生的那天我就想知道，為什麽不要我？就因為我是女孩子嗎？”
“不不不，不是。”明謙然連連否認，“我們沒有不要你，沒有介意你是女孩子，相反，你的到來讓全家人都非常開心。”
“那為什麽會是今天這個結局？”
明謙然想解釋，一時間也不知該從何說起，只能想到什麽說什麽。
“你是被家裏的司機帶走的，他怨恨爸媽沒有給他孩子安排工作，所以趁機把你從家裏帶走。等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自殺身亡了，留了一封信說是把你扔進了河裏。”
“所以你們一致認為我死了？”
“沒有，我們沒有認為你死了，我們也沒有不找你。”明謙然急了，拉起殷宛音的胳膊，把她拽到自己座位上，打開電腦就是她小時候的照片。
“你看，這些都是你小時候的照片，還有這些，是爸找你的過程中留下的資料。”
明謙然毫無保留的把所有東西攤開給她看，看著那些熟悉的照片，殷宛音有了些真實感。
原來在家裏找不到的小時候的照片，都在這……
她找到了自己的家人，找到了自己缺失的、卻是很重要的幾年人生。
可是……
殷宛音依舊搖頭，她好像就是沒辦法接受這個結果。
她越過明謙然往辦公室外走，路過蔣丞屹的時候還伸手拉住他。眼見著她要離開，明謙然三兩步走上前，擋住兩人去路。
“謙慕。”
“別這麽叫我。”殷宛音還是有點抗拒。
“好，音音。”
“這是他才能叫的。”
殷宛音摟住蔣丞屹胳膊，對方神態明顯發生變化，惹得明謙然再看向蔣丞屹的視線開始有些不屑。
“宛音，你覺得還有哪裏不對？你跟哥說，哥都告訴你。”
明謙然沒意識到自己現在的狀態十足舔狗，看得蔣丞屹都一楞一楞的。
“我是前些日子才知道自己身世的，而且你知道是誰告訴我的嗎？是謙和。”
明謙然不說話了。
“我跟謙和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因為我父親的緣故，他幾乎知道我所有的事。可是這麽長時間，他從來沒透露過自己有個丟失多年的姐姐，你覺得這對嗎？”
“這點我可以解釋。”明謙然有點著急，“你丟失的時候媽情緒激動暈了過去，送到醫院才知道懷了謙和。而且你的事對媽的打擊特別大，她……她有記憶錯亂和自殺傾向，所以……”
“所以你們就隱瞞了我的存在，所以這麽多年大家只知道明家有兄弟兩人？”
明謙然百口莫辯，他明明一直在找她，可如今受到的埋怨也是最多的。
殷宛音不理解明謙然所謂的解釋，她橫看豎看自己的走失也沒有對這個家庭產生任何影響。
明家的生意還是越做越大，明家四口人的關系也越來越穩固。
有她沒她，一個樣。
明謙然還想說什麽，卻被蔣丞屹拉住，只能看著殷宛音離開。
“你拉我幹什麽，我得趕緊把話說清楚啊。”
“你覺得你說的清楚嗎？音音哪句話說錯了？”
蔣丞屹的話讓明謙然反思了一下，的確，殷宛音說的都對，他不是解釋不清，是事實擺在眼前，再怎麽解釋也解釋不通。
明謙然像是洩了氣的皮球，頹廢的樣子讓蔣丞屹都是陌生。
“那怎麽辦？”
“怎麽辦。”蔣丞屹站在殷宛音的角度替她委屈，“音音這邊的工作我去做，你父母和謙和那邊……”
“我去。”明謙然來了精神，“我現在就回家跟我爸說。”
話音沒落，他就要往外走，卻還是被蔣丞屹拽住。
“你等一下。”
“還有什麽事？”
蔣丞屹無奈嘆氣，“我們醜話說在前，我不管你們明家怎麽回事，不管當初的事多麽不可轉圜，我只要當下和未來的音音能快樂。”
“你不覺得這話應該我說嗎？音音是我妹妹，是你要讓她快樂。”
“你覺得你現在是他哥哥嗎？人家認你嗎？”
蔣丞屹拍拍明謙然的肩膀，“明謙然，你後面要走的路長著呢。”
……
殷宛音焦急地從明屾傳媒出來，如果再待下去，她就要喘不過起來。
馬路對面的樹蔭下，她仰頭看著這高樓大廈。
原來她姓明，原來她是明家人。
蔣丞屹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殷宛音站在原地，呆呆地看著這幢大廈。
他走過去，站在她身邊，隨著她的視線看向明屾傳媒。
“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
“不確定，只是猜測。”
殷宛音看向他，“怎麽說？”
“上次幫你捋順稿子，就覺得明謙然的用意像是在找什麽人，就是隨意地問了他一句，但是沒想到沒隔幾天就知道你的身世。我從來不相信有這麽巧合的事，這個世界萬事萬物都講究一個緣法，近在咫尺的兩個人，一個在找丟了的孩子，一個在找丟了的自己，太巧了。”
殷宛音語氣淡淡，“所以你讓我去采集血樣錄個人信息？”
“我其實是想直接拿你和明謙然的頭發去驗DNA，但是這種東西畢竟經過當事人允許。”
“你還挺聰明的。”
蔣丞屹伸手摟住殷宛音的肩膀，“音音，我還是那句話，所有事都以你的個人意願為先。你是我老婆，天塌下來還有我替你頂著。他明謙然或者明家給你一個交代你滿意還好，如果不滿意，我們就不搭理他們。”
“可以嗎？”
“當然可以。”
蔣丞屹指了指兩人頭頂的這片天，“屾城的天怎麽變我說了算。”
-
明謙然魂不守舍的回家，沒想到不僅明德在，連鐘芙莉也在。
“謙然回來了，媽剛洗的水果，快過來吃。”
鐘芙莉招呼明謙然過來，看著他慘白的臉，顯然也是意外。
“怎麽了這是，什麽事讓我兒子這幅樣子？”
明德正在翻看報紙，聽聞這話擡頭看了他一眼。他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升騰起，趁機和鐘芙莉說道：“給他熱一杯牛奶吧，這孩子是不是昨天沒休息好。”
鐘芙莉點點頭，隨即便去了廚房。
見她走遠，明德將報紙放在一側，“怎麽回事？是不是謙慕有消息了？”
謙慕的名字在過去幾年是家裏的一個禁區，任誰也不能提。可今日，他叫了好幾次謙慕這個名字，現在又在父親口中聽到。
“我想我找到她了。”
“什麽？”明德臉色當即變換，不比明謙然的好看多少，“找到了？真的找到了？”他激動地起身，拽住明謙然的胳膊，反覆詢問，“確定嗎？真的是她？”
明謙然想說殷宛音就是明謙慕，可想到她在辦公室的反應，想到蔣丞屹交代他的那些話，他又把話咽了回去。
“應該是找到了，我的消息源發來的消息，這幾天我想出差過去確認一下。”
明德信了明謙然的話，“人在哪兒？”
“平城。”
“謙和不是在那兒，你跟他一起去。”
明謙然顯得有些遲疑。
“怎麽了？你不想讓他也去？”
“謙和不知道謙慕的存在。”
明德恍然大悟，是啊，謙和哪裏知道自己有個姐姐，叫謙慕。
“爸，媽的身體先不說，謙和那邊應該讓他知道真相吧。”
明德點頭，“是。”他考慮再三，“這樣，你去平城，我把謙和叫回來，跟他說這件事，等你那邊消息確定了，我讓謙和過去找你匯合。”
明謙然放心不少，有謙和在，想必宛音會快一點接受他這個哥哥。
至於其他人，他不在乎。他只想要妹妹接受他，如果可以，讓他做什麽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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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走進明謙然的辦公室, 殷宛音心境已大不相同。這裏的空氣似乎很是稀薄，讓她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
她掃了眼明謙然的辦公桌，依舊有一個相框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 那上面是他們一家四口的合影。
殷宛音有些難過地握著蔣丞屹的手, 剛坐到沙發上，電話又響了起來。
“餵。”
“您好，請問是殷宛音嗎？”
“對, 我是。”
“您好，我們是屾城市公安局的, 您的信息在全國失蹤人口數據庫裏匹配成功了，您看什麽時候有時間來一趟？”
幾乎是將一切蓋棺定論的一通電話, 聽到後殷宛音手腕直抖, 有些不知所措。
她擡頭求助般地看向蔣丞屹, 對方便了然地伸手接過電話，“知道了, 我們盡快過去。”
電話沒等掛斷, 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明謙然進門後將門反鎖。
他往前走的腳步有點急切，到了沙發處幹脆半蹲在殷宛音面前, 伸出胳膊, 想握住殷宛音的手, 卻又不敢。
“謙慕。”他收回手，再看向殷宛音, 眼底泛紅，“原來你就是謙慕。”
蔣丞屹沒敢打擾眼前兄妹二人, 只站在不遠處，甚至背過身, 留了空間給他們。
“謙然，謙和……謙慕？”殷宛音默默念叨著，才想起來當初在雲城看球賽的時候問過明謙然。
明謙然點頭，“對，謙然、謙和還有謙慕。你是我妹妹，是謙和的姐姐，我們總共兄妹三個。”
殷宛音覺得有點不真實，就好像是剛剛知道自己不是父母親生的時候那樣。明謙然在她耳邊講著明家，可她好像在聽別人家的事一樣，沒有一點代入感。
“對了，爸前幾天聽了你的節目還想見一見你呢，如果知道你是謙慕，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殷宛音面無表情，直到聽到這句話，才啞聲問道：“既然想見我，當初為什麽會拋棄我？”
辦公室倏然安靜了下來，殷宛音的話沖散了明謙然的喜悅，讓他怔怔地站起身。
“謙慕。”
殷宛音也同樣的起身，雖然比他矮，但還是擡頭看著他。
“為什麽不要我？”殷宛音質問，“這個問題從我知道自己不是爸媽親生的那天我就想知道，為什麽不要我？就因為我是女孩子嗎？”
“不不不，不是。”明謙然連連否認，“我們沒有不要你，沒有介意你是女孩子，相反，你的到來讓全家人都非常開心。”
“那為什麽會是今天這個結局？”
明謙然想解釋，一時間也不知該從何說起，只能想到什麽說什麽。
“你是被家裏的司機帶走的，他怨恨爸媽沒有給他孩子安排工作，所以趁機把你從家裏帶走。等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自殺身亡了，留了一封信說是把你扔進了河裏。”
“所以你們一致認為我死了？”
“沒有，我們沒有認為你死了，我們也沒有不找你。”明謙然急了，拉起殷宛音的胳膊，把她拽到自己座位上，打開電腦就是她小時候的照片。
“你看，這些都是你小時候的照片，還有這些，是爸找你的過程中留下的資料。”
明謙然毫無保留的把所有東西攤開給她看，看著那些熟悉的照片，殷宛音有了些真實感。
原來在家裏找不到的小時候的照片，都在這……
她找到了自己的家人，找到了自己缺失的、卻是很重要的幾年人生。
可是……
殷宛音依舊搖頭，她好像就是沒辦法接受這個結果。
她越過明謙然往辦公室外走，路過蔣丞屹的時候還伸手拉住他。眼見著她要離開，明謙然三兩步走上前，擋住兩人去路。
“謙慕。”
“別這麽叫我。”殷宛音還是有點抗拒。
“好，音音。”
“這是他才能叫的。”
殷宛音摟住蔣丞屹胳膊，對方神態明顯發生變化，惹得明謙然再看向蔣丞屹的視線開始有些不屑。
“宛音，你覺得還有哪裏不對？你跟哥說，哥都告訴你。”
明謙然沒意識到自己現在的狀態十足舔狗，看得蔣丞屹都一楞一楞的。
“我是前些日子才知道自己身世的，而且你知道是誰告訴我的嗎？是謙和。”
明謙然不說話了。
“我跟謙和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因為我父親的緣故，他幾乎知道我所有的事。可是這麽長時間，他從來沒透露過自己有個丟失多年的姐姐，你覺得這對嗎？”
“這點我可以解釋。”明謙然有點著急，“你丟失的時候媽情緒激動暈了過去，送到醫院才知道懷了謙和。而且你的事對媽的打擊特別大，她……她有記憶錯亂和自殺傾向，所以……”
“所以你們就隱瞞了我的存在，所以這麽多年大家只知道明家有兄弟兩人？”
明謙然百口莫辯，他明明一直在找她，可如今受到的埋怨也是最多的。
殷宛音不理解明謙然所謂的解釋，她橫看豎看自己的走失也沒有對這個家庭產生任何影響。
明家的生意還是越做越大，明家四口人的關系也越來越穩固。
有她沒她，一個樣。
明謙然還想說什麽，卻被蔣丞屹拉住，只能看著殷宛音離開。
“你拉我幹什麽，我得趕緊把話說清楚啊。”
“你覺得你說的清楚嗎？音音哪句話說錯了？”
蔣丞屹的話讓明謙然反思了一下，的確，殷宛音說的都對，他不是解釋不清，是事實擺在眼前，再怎麽解釋也解釋不通。
明謙然像是洩了氣的皮球，頹廢的樣子讓蔣丞屹都是陌生。
“那怎麽辦？”
“怎麽辦。”蔣丞屹站在殷宛音的角度替她委屈，“音音這邊的工作我去做，你父母和謙和那邊……”
“我去。”明謙然來了精神，“我現在就回家跟我爸說。”
話音沒落，他就要往外走，卻還是被蔣丞屹拽住。
“你等一下。”
“還有什麽事？”
蔣丞屹無奈嘆氣，“我們醜話說在前，我不管你們明家怎麽回事，不管當初的事多麽不可轉圜，我只要當下和未來的音音能快樂。”
“你不覺得這話應該我說嗎？音音是我妹妹，是你要讓她快樂。”
“你覺得你現在是他哥哥嗎？人家認你嗎？”
蔣丞屹拍拍明謙然的肩膀，“明謙然，你後面要走的路長著呢。”
……
殷宛音焦急地從明屾傳媒出來，如果再待下去，她就要喘不過起來。
馬路對面的樹蔭下，她仰頭看著這高樓大廈。
原來她姓明，原來她是明家人。
蔣丞屹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殷宛音站在原地，呆呆地看著這幢大廈。
他走過去，站在她身邊，隨著她的視線看向明屾傳媒。
“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
“不確定，只是猜測。”
殷宛音看向他，“怎麽說？”
“上次幫你捋順稿子，就覺得明謙然的用意像是在找什麽人，就是隨意地問了他一句，但是沒想到沒隔幾天就知道你的身世。我從來不相信有這麽巧合的事，這個世界萬事萬物都講究一個緣法，近在咫尺的兩個人，一個在找丟了的孩子，一個在找丟了的自己，太巧了。”
殷宛音語氣淡淡，“所以你讓我去采集血樣錄個人信息？”
“我其實是想直接拿你和明謙然的頭發去驗DNA，但是這種東西畢竟經過當事人允許。”
“你還挺聰明的。”
蔣丞屹伸手摟住殷宛音的肩膀，“音音，我還是那句話，所有事都以你的個人意願為先。你是我老婆，天塌下來還有我替你頂著。他明謙然或者明家給你一個交代你滿意還好，如果不滿意，我們就不搭理他們。”
“可以嗎？”
“當然可以。”
蔣丞屹指了指兩人頭頂的這片天，“屾城的天怎麽變我說了算。”
-
明謙然魂不守舍的回家，沒想到不僅明德在，連鐘芙莉也在。
“謙然回來了，媽剛洗的水果，快過來吃。”
鐘芙莉招呼明謙然過來，看著他慘白的臉，顯然也是意外。
“怎麽了這是，什麽事讓我兒子這幅樣子？”
明德正在翻看報紙，聽聞這話擡頭看了他一眼。他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升騰起，趁機和鐘芙莉說道：“給他熱一杯牛奶吧，這孩子是不是昨天沒休息好。”
鐘芙莉點點頭，隨即便去了廚房。
見她走遠，明德將報紙放在一側，“怎麽回事？是不是謙慕有消息了？”
謙慕的名字在過去幾年是家裏的一個禁區，任誰也不能提。可今日，他叫了好幾次謙慕這個名字，現在又在父親口中聽到。
“我想我找到她了。”
“什麽？”明德臉色當即變換，不比明謙然的好看多少，“找到了？真的找到了？”他激動地起身，拽住明謙然的胳膊，反覆詢問，“確定嗎？真的是她？”
明謙然想說殷宛音就是明謙慕，可想到她在辦公室的反應，想到蔣丞屹交代他的那些話，他又把話咽了回去。
“應該是找到了，我的消息源發來的消息，這幾天我想出差過去確認一下。”
明德信了明謙然的話，“人在哪兒？”
“平城。”
“謙和不是在那兒，你跟他一起去。”
明謙然顯得有些遲疑。
“怎麽了？你不想讓他也去？”
“謙和不知道謙慕的存在。”
明德恍然大悟，是啊，謙和哪裏知道自己有個姐姐，叫謙慕。
“爸，媽的身體先不說，謙和那邊應該讓他知道真相吧。”
明德點頭，“是。”他考慮再三，“這樣，你去平城，我把謙和叫回來，跟他說這件事，等你那邊消息確定了，我讓謙和過去找你匯合。”
明謙然放心不少，有謙和在，想必宛音會快一點接受他這個哥哥。
至於其他人，他不在乎。他只想要妹妹接受他，如果可以，讓他做什麽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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